感觉有点悲凉,赶紧让香港同事thomas带回来一本,必恭必敬地放在书架上,算是一种尊敬。
陈继展在最后一期的刊写下了《fightto the finish》的文章,首自比丰田车队,有些壮士断臂的味道。
《人车志》一直是我喜欢的一本杂志,作为CAR&DRIVER最早的中文版读物,这本杂志曾经给身处内地的我们一种新的感觉,当年为了读到《人车志》,还要想办法让广东的朋友买到,再寄回内地。也就是这样一本杂志,让我突然明白,原来,在南方,还有这样一本杂志,这样一种汽车文化,在有且只有《汽车之友》的十几年前,这是个新的概念,总会让人热血沸腾。
的確,香港版《CAR AND DRIVER》(人車誌)已經停刊,而本地的編採團隊亦在上月底解散了。一本全球擁有多個版本,在香港也有二十多年歷史的車書,如今也曲終人散,可見香港的汽車業與傳媒去到了一個頗艱難的時期。
港版《CAR AND DRIVER》是我仲係「讀者仔」時的至愛,那時候的選材、文章風格、對汽車的觀點、拍攝的手法都相當之潮,另類於當年舊式、傳統的汽車刊物。對我而言,《CAR AND DRIVER》像是一本「汽車聖經」,帶來很多啟發,把我這個連車牌都未有的中學生,引進了汽車的博大世界。
可能是上天眷顧,昔日的小車迷,一天竟然當起「聖經」的執行編輯來, 回想起來,仍然好似發緊夢。1997年,我已經入行六個年頭,那時候前輩梁國健先生離開了他執掌多年的《CAR AND DRIVER》,由鬼材陳偉雄接手主篇工作。某天陳偉雄打電話給我說:「丫力,過來幫手好唔好?」,我二話不說、人工都未傾,就即刻寫辭職信!唔係講笑,能夠入到《CAR AND DRIVER》係我嘅夢想,而陳偉雄亦係一個講義氣,兼且亦師亦友的好拍檔。還記得上班第一日,連公司都未返過,就去咗做“彎路之王”,而這個ITEM已經成為日後《CAR AND DRIVER》的招牌菜了。
真心一句,在《CAR AND DRIVER》的三年歲月,寫了許多想寫的東西,亦確立了個人風格,公司亦從不會為討好客戶,逼我們在文字裡「就範」,同時也在公司的支持下幹下了多項汽車雜誌界的創舉。在《CAR AND DRIVER》的日子裡,認識了不少兄弟友好,至今仍然兩脇插刀。隨著陳的離開,半年後我也離開了,然而這三年時間裡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和快樂。
能夠在自已喜歡的地方,幹自已的興趣,證明自已的能力,實在是一種福氣。
在今年裡,《CAR AND DRIVER》編輯部相繼的出現了人事變動,早有風雨欲來之兆,關於結書的傳言不止。在這行打混了這麼多年,就像老醫師看病,看氣色都已知得八八九九啦。
像《CAR AND DRIVER》這類主打新車市場的雜誌,生命完全掌握在新車代理的手裡。而香港除了福士是原廠直屬之外,所有新車都是由代理商引進,所以廣告投放除與本身業績掛鈎外,出手亦緊好多。在有限資源下,代理會很小心選擇出稿的傳媒,包括她的觀眾/聽眾定位、覆蓋面有多大、市場影響力之類,當然一定要報喜不報憂。如此一來,在經濟不景情況下,不少汽車刊物被逼要向廣告客戶妥協,否則難以繼續生存;在國內辦汽車雜誌就是一直奉行著這一套,因為廣告由廠家直接下來,條數大到嚇死人,足夠擋著編輯們的眼睛和良心。